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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  在蘭嶼時,H問了我一個問題:如果設計出一個機器人,這個機器人可以根據使用者的腦波撥放與他相應的音樂,那這樣人類演奏者還有存在的價值嗎?

  看了《吃的美德》一書後,我對這個想法有幾個層面的回答。第一、音樂家會從演奏者轉型成設計者,雖然機器人一方面可以完美演繹,二方面可以精準判斷應對的樂音,但是音樂類型的探索還有待人類創造進而交付與機器完美演繹,第二、「完美演繹」是一種去脈絡的概念,我們在聆聽演奏者表演時,並非僅是欣賞音樂本身,還會注重表演氛圍,演奏者和群眾,群眾與群眾之間的互動,甚至會關注一個樂團他對自己社會腳色的定位與期許,成長以及變化,這是社會性的脈絡,就內部的脈絡而言,創作者嘗試與過去音樂的素材對話、繼承、轉化、拼貼等等實驗性質的嘗試本身,也是感受表演者魅力的來源之一,因為「完美演繹」本身的魅力就有限,至少不能說是具有壓倒性的取代能力,「完美演繹」的是神的境界而不是人的境界,從人的有限性中尋求突破,這也是一個很大令人著迷的魅力。

  不過這個問題本身要假設到什麼程度也是個問題,亦即,「根據使用者的腦波撥放與他相應的音樂」的能力有多大。聽說機器人現已朝向與環境互動的模式前進,似乎成長、互動、變化已不再是人類的專利,然而似與「根據使用者的腦波撥放與他相應的音樂」的概念矛盾,因為「根據腦波」是一種精準的判斷能力,若有這種精準的判斷能力,那成長、互動的意義便被消解,其實只是一種單向度的順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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