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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弟兄們,我若仍舊傳割禮,為什麼還受逼迫呢?若是這樣,那十字架討厭的地方就沒有了。(加拉太書5:11)



(國中組的各位,如果你們有幸看到這一系列的文章,我純粹是想分享上帝在這幾天在我們身上的奇妙帶領,所以把一些東西寫得很細(例如在我眼中你們的優缺點),我並非寫這篇想要在背後嘲笑你們或是什麼的,如果你們有耐心把文章全部看完,你們一定也會這樣認同的。
  我只是想紀錄下這一切每一滴的感動 從我沒用真名應該就可以看出我並非想如何如何,但如果你們覺得其中有寫到哪些讓你們不舒服的,可以留言給我,我會刪掉。因為我沒用真名,放心,大家不會知道你是誰的。)

  「現在妳就去跟國王說但以理的壞話,唆使國王下令不能拜別的神。」女王老師說「恩…要說什麼?」琪問。「妳就說:「國王阿,您實在太偉大了!我建議您可以下一道命令,以更增添你的威信,就跟民眾頒布說:『除了我以外,你們不可以拜別的人,拜別的神就要被丟入獅子坑中!』」「痾,偉大的國王阿…唉,太難了,我不會…」女王老師就再重複一次臺詞,「讓他去講好了拉。」琪指著我說,「不行啦,傻子怎麼可能提出這麼有智慧的建議。」「…恩…國王阿,您實在太偉大了…恩….痾….我建議你下一道命令….可以…恩…唉呦…」「妳不需要把台詞都背下來,說差不多的意思就好了。」我說。「偉大的國王…恩…我建議你下一道命令….痾….」「增添您的威信」「…增添您的威信…跟民眾說…除了我以外…痾…不能拜別的神。」「恩!很棒很棒!」

  然後就繼續排下一幕。琪默默退開。

  「琪跑去哪阿?」「我去找她。」女王老師說。「她默默坐在那邊耶,我找她,她好像不想回來排戲。」不會是遇到那種狀況了吧?我曾經也遇過,到時候一定會搞得很麻煩,竟然在這個節骨眼,都快排不完了…「妳先去跟她聊聊看是怎麼回事吧。」我跟女王老說。「我們繼續吧,但以理被丟到獅子坑裡…」女王老師走了不久,再排練一下大家都顯得懶洋洋的,有人跑去玩耍,我呆愣在那,抓不住他們,只好默許這個解散。
  「嗚...她不理我…」女王老師用裝難過誇張的臉說,當然她應該也真的滿難過的,「換你去了。」「什麼?」我知道自己沒辦法逃避,但是我最討厭做熱臉貼冷屁股的事。「快一點了,小組到前面集合。」大會報告。我看到琪移動到講台前,我心中不斷默念,耶穌幫我,耶穌幫我…「妳怎麼了嗎?」她不回答。「是因為排戲的事嗎?」「如果妳覺得很困難,我可以幫妳阿。」「……」「如果妳覺得這個角色太吃重,我可以幫妳換角,」我覺得我喉嚨快擠不出話了,「如果妳真的很想演這個角色,我們都會幫妳,」「如果我擅自換角的話,妳可能覺得我覺得妳不行,」我覺得我整個說話很沒邏輯,「但其實妳可以的。」「我也有這個經驗過,」「覺得自己沒辦法,」「當我這樣想,我只是越陷越深,」我覺得我的招式太明顯,我好像白癡「我知道這種時候妳需要安靜,」「但後來我發現,說出自己想法很重要,」「有時候其實只是誤會而已,」「別人沒有這樣看妳,」「所以我想聽妳的想法。」大會的報告和周遭的景色,在我意識中,顯得很模糊,「妳可以告訴我妳的想法嗎?」她搖頭。我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。我真的很不喜歡這樣遷就人,如果是平常,我一定放她自己想,因為我也有這種情緒過,這很正常,都只能自己走出來,別人說什麼都沒用。

  我腦中浮現《少年刑警》中莉卡講的話:「大人們叫小孩要乖,要遵守規則時,其實只是為了他們辦事可以更方便。」我是這樣嗎?我覺得只是為了順進大會的進程,我就必須硬扭曲她自我療癒的時辰,這是我們的目的嗎?接著玩無聊的大地遊戲,演愚蠢的戲,傷害她為了參加這些?抓住她,到一個地方安靜,告訴大會,我們不玩大地遊戲了,我們不演閉幕式劇了!我放她安靜。「我們一起禱告吧。」女王老師看起來也很無奈,快睡著了,「我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嗎?」「好。」我真是走到無助才提起最後力氣說禱告,不然,我真的覺得可以再用最後一絲力氣靠自己。

  大地遊戲的第一關。我們小組像是一盤散沙。有的在旁邊聊天,有的座落在四處發呆,有的跑去冷氣口吹冷氣。我不是很會炒氣氛的人,我喜歡做的是順著氣氛帶,大家既然不想玩,我擠不出半絲氣力要求他們擠出勉強的笑容,如果累了、如果心情不好,就先休息一下又何妨。但活動在進行,我也必須對關主有所交代,在我心中,只剩下空轉的尷尬。對於琪,我只能試著在小地方關照她,關卡回答問題時,跑過去問他了不了解規則,知不知道答案;或者有輪到我分享,我還是若無其事表現出白癡的樣子,緩和氣氛;製作高塔時,看她們有什麼需要的材料傳遞給她們。我心中真的怕,怕回不到前兩天的但以理小組。
  「我們要排戲了。」「我問妳,妳想不想演?不想沒關係,不是妳演不好,只是我們要趕快開始練了。」「妳想不想演?」她搖頭。「好,那我們在那邊排戲,妳可以在旁邊看。」
  最後剩下半小時排戲,我們連一次都沒有順過,預計至少要走兩次。找來一個,跑了一個,根本沒辦法到齊,我不敢兇他們,其實我怕他們討厭我。好不容易找齊了,都像海綿一樣,動作搖搖晃晃小小軟軟根本不到位,「大家趕快練,不要跑來跑去的。」我的語氣沒有很兇,但是很激動焦躁,然後夾雜著他們老是對我的形容詞-娘娘的,「老師妳不要發瘋好嗎?」陞說。
  「老師對不起,我剛剛是開玩笑的。」陞幫我叫回了些在亂跑的幾個人,「老師你很愛面子唷?」鴻問。「沒有,你怎麼會這麼想?」「因為你要我們演好,這樣你才不會丟臉。」「不是這樣的。你希望別人看到我們所呈現出來的是不好的嗎?這不是我愛面子,而是你們願意這樣嗎?」

  心中滿溢著難過。那時候的難過很微妙,不是絕望的難過,而是以歡樂為底層的難過。因為但以理小組,我過了三天的幸福,我因為但以理小組難過,是那帶給我幸福的人給我的憂心,所以難過,所以是以歡樂為底層的難過。我不懂,是什麼使他們這樣不珍惜自己,每一個,都有像寶石般閃耀的特質,可是,是什麼使他們怯於發光?是誰害的?是這個世界嗎?為什麼你們要聽信讒言呢?為什麼你們要甘於別人標定給你的價值呢?你們不是珍珠、不是寶石嗎?不是神眼中的瞳人嗎?我好不甘心,真不甘心,為什麼是愚蠢的世界戰勝了他們?
  三點到了,節目組還沒叫我們去參與閉幕式,我毅然決然召集了大家說最後小組時間想講點話給大家,我的心情很亂,只亂排了一次,好多個思緒在腦中亂竄,「我想先和各位道歉,下午的大地遊戲我沒有帶好各位。」「老師你幹麻道歉?」陞說。我說了一些各位都很棒,或許有些人會給你們什麼評價那些,但不要為了那些人放棄自己身上的光芒,其實這是我的心中擬的稿,當場結巴又一直補充反駁自己胡亂聯想,我不想預設他們受到些傷害,或一副了解他們的樣子,我只想告訴他們:你們很棒!然後節目組宣布要開始閉會式了,「朵兒,你真的太棒了。」女王老師說。我全身冒汗,如果當下可以拿筆寫字,應該會握得發抖吧。從心底,我感謝怡安,她的鼓勵對我的幫助真的很大…

  我試圖坐在琪旁邊,她幫我挪了占在地板上的書包。
  「蔡朵,你為什麼沒有穿跟大家一樣阿?」月問。「喔,因為發這件衣服的時候我有事先走了,事後也不知道一定要去領。」「什麼?你說穿什麼衣服?」琪轉過頭來問我。
  「從前有個國王,他叫大利烏王」「我是大利烏王!我喜歡打棒球,還有吃雞腿!」他還記得我們無意間告訴他要用的梗。鴻的聲音響亮地迴盪著。「他有三個部下,一個是傻理傻氣的傻b…」「哈哈哈…」「第三個是做事認真的但「似」理。」布很認真地掃地扮演但「似」理。他們喜歡但「似」理,因為第一詞查經的時候布看錯字了。「…但似理就被丟到獅子坑中了…」亨四肢著地,對著但似理大吼,有別於排練時兩腳站著愛睡的樣子,然後燕飾演的耶和華丟了個肉引走了獅子….



  我想起了一段經文,弟兄們,我若仍舊傳割禮,為什麼還受逼迫呢?若是這樣,那十字架討厭的地方就沒有了。
  我好想告訴他們,你們很棒,你們擁有最閃耀的特質,上帝愛你們,上帝樂意回應你們的禱告,因為你們在上帝眼中都那麼可愛,但是這不夠,不能不講罪、不能不講順服、不能不講上帝的榮耀、不能不講因信稱義。保羅難道不想講割禮嗎?那多輕鬆,多取悅人心;我難道不想講嗎?只要禱告、只要追夢、只要常上教會、只要相信未來一定是上帝預備的美好、只要相信我們最獨特,不想講悔改、不想講順服、不想講榮耀上帝,但這不是基督教,必須講,沒有悔改、沒有順服、沒有委身,就沒有成長,成聖能逃避痛苦嗎?跟隨基督,能逃避背十架嗎?沒有荊棘就沒有榮耀冠冕。
  保羅一定也想大家都快樂,不一定要信耶穌也能快樂、也能得救,但保羅忍耐,忍耐被討厭,忍耐大家不快樂,也要講真理,唯獨基督、唯獨十架,因為唯有耶穌是道路、真理、生命,唯有行在真理中,才是屬光的。「我們這至暫至輕的苦楚,為要成就未來無比的榮耀。」
  我們能用信心的眼睛超越嗎?我能怎麼向他們傳講?我真的不知道。

  這張力。



  朱姊對我說:「布非常感謝你,他說你人超好的。」「真的嗎?」「他說他跑去別的小組分享,你們都沒有罵他。」「我想,他們在學校應該常常被責備,所以才會特別覺得你對他很好。」
  
  是什麼,在憾動著他們?



  我又叫又跳,這三天。我能帶著滿溢的快樂目送離開蘭恩基金會的他們。以及禱告,上帝使用我這什麼都不行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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